2010年1月9日 星期六

後來雪就發狂似地一直下了

十二月十六。早有聽說這禮拜會降到零下十幾度去,人生中所即將遭遇最冷的時刻終於來臨,雪就這樣一直下,每天早上起床看向窗外都有新的驚喜,外面已經白了一整片,雪越積越厚,我們也越興奮,今天還出了太陽,迫不及待就朝後院小山丘上往雪地裡打滾去。

除了一開始那種落地就溶化的雪以外,這裡雪的型態還有許多種,芬蘭人對於雪也有相當多不同的稱號,但他們懶得跟我們外國人解釋,太麻煩了;只不過冷一點的話雪會開始積,接近零度的時候很麻煩,因為雪融了又結冰會變得很滑,而在馬路上的雪會看起來像有點化的先芋仙的仙草挫冰,只不過黑黑髒髒的整條會看起來有點噁心;再冷一點雪又下得急的話,會在地上很快地堆起來,這時看起來雪就像是霉一般,毛毛的,很厚一片,吹一下就飛走了;更冷一點雪堆在地上就不像霉了,反而像紮實一點的鮮奶油或是幕斯;我所遇過最冷的雪下來就真的是雪花了,傳說中六角形從沒兩片會一樣的雪花,雪在空中就已經結晶,大概直徑有一公厘左右,落在地上整片都在閃光,比林森北路地上混在柏油裡的碎玻璃還要密還要細,抬頭一看正在降下來的雪花也在閃,整個畫面就是bling bling,很誇張;這種雪花還可能長得更大,只要夠冷的話,我想我有機會看得到。


晚上去給來自丹麥的M送行(中間有點禿的那位),他是個只待一學期的交換學生在我們學校讀空間設計,學期已經結束了要回丹麥去,從談話間可以發現他是個相當人道的一個人。我跟他一起弄了個蝦仁馬鈴薯羅勒湯,招待另外兩個同學,突然發現有些人就這樣回國去了,還沒機會混熟還沒機會說再見。


雖然頭有點禿但人很風趣,重點是他住的小房間相當令人忌妒,不只古色古香附家具,還有一整櫃的黑膠與壞了一個喇叭的音響組,閒來沒事隨手抽一張就可以搭上前往不知名國度的快速巴士,想起了家裡的音響跟CD們,仍然封存在紙箱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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